终究还是更相信失去记忆便等同死了一遭。
猗苏手忙脚乱地将南珠和鲁班锁装回去,将玉简攥在掌心,将堵在喉口的滞涩强行咽下,抹抹眼睛,便躺下了。
她整夜都翻来覆去地无眠,只得一次次重温玉简中的文字。
在她终于昏昏沉沉阖眼的时候,水洞外头却传来阿丹的声音:“君上召你。”
拒绝的托词就在舌尖,猗苏却发不出声音。她咬着嘴唇将那个鲁班锁来来回回拆了装、装了拆,最后还是起身出了水洞,装作睡中惊起,揉着眼抱怨:“还以为能再偷几日闲……”
“丫头你昨日没睡好?脸色不大对啊……”阿丹以为她还在介怀此前黑无常的话,忧虑地拉住猗苏,显然暗示她无需逞强。
猗苏摇摇头:“我去去就回。”
一路上猗苏满脑混混沌沌,一会儿思虑着是否要一走了之,一会儿又犹豫起是否还要证明那猜想,自己是怎么到的上里,她都不太清楚。
这般神游天外地进了书房,猗苏站定了才发觉伏晏居然难得地走神,向后靠在坐垫上眼神游弋,眉头微蹙,双唇紧抿。挣扎许久,猗苏还是没忍住,趁着这大好机会细细打量起伏晏,得出的结论和初次见面无二:确实是张和白无常一模一样的脸。
直到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