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穿过叮当作响的垂地珠玉,在昏暗、摆满了古怪陈设的走廊里东绕西折,进入了一个略微宽敞些的堂室。
与这房屋其余地方奢靡到有些艳俗的装饰风格不同,这间房舍中只有浅米色的帷幕将窗户遮得严严实实,摆设也只有一张矮桌和三方坐榻,上头铺了厚厚的枕席。孟弗生在东首的榻上盘腿而坐,轻缓地道:
“某之所以能有些名头,全仰仗这件法器。”他说话间右手手腕翻转,口中轻念真言,掌心渐渐冒出纯白光芒,一个茶碗大小的被中香炉现形,镂金错彩,煞是精巧好看。他左手在这熏香球样貌的法器上方凭空一拧一转,嘴唇翕动,便有一缕白色的烟雾幽幽飘出来。
伏晏皱眉道:“制造梦境的法器?”
“正是。”孟弗生微微地笑,手掌一托:“二位请?”
“你留下。”伏晏却不由分说地冲猗苏下了命令。
猗苏捂着鼻子向后缩了缩,闷声反对:“千金之子坐不垂堂,君上留下。”
孟弗生似乎觉得这情状很有意思,便任由无味的白烟袅袅,含笑看着两个人,并无进一步的动作。
伏晏冷冷撩了她一眼:“这时候倒知道搬出我的身份了?”
“这本就是我揽下的差事,由我入梦自然顺理成章,况且,”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