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猗苏头一仰,蜷在榻上烦躁地来回打了几个滚。再多的自我分析也派不上半分用处,更不要说如今她尚有个神经兮兮的仇家躲在暗处,她却还有空为了情情爱爱愁肠百结,猗苏不由觉得自己也真够矫情。
再回过神的时候,猗苏已经回到了忘川休桥孟弗生的住处门口。怎么溜出上里、如何到了此处,她都记不大清了。
她咬着唇犹豫片刻,最终向着门口的竹簾后缓声道:“孟先生在否?”
孟弗生的脸不多时便出现在半卷的帘子下,他笑得很平和:“不知谢姑娘有何事?”
“叨扰阁下,是……”猗苏咬咬牙,将话说出口:“在下想做个梦。”
她是该和过去做个了断了。那之后,是去是留,将不再是她的难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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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入梦,猗苏仍旧清晰保留了自己的意识。
真的看到戴长舌面具的白衣青年从模糊的天际线一步步走来时,她还是恍惚起来,不由自主就掉了泪。
白无常到了她跟前,微微垂脸,说话的声气与往昔别无二致:“哟,这是怎么了怎么了?谢猗苏你怎么掉起金豆子来了?谁那么大能耐能欺负你呀--”说话间他轻轻揉乱她的头发。
猗苏胡乱地擦了两下眼睛,上前一步,用力抱住了对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