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北山唇线紧绷,半晌才示意猗苏进屋。小心阖上房门后,他在几案旁草草书了几笔。猗苏走过去看了眼:有宵小之辈暗中聚拢。她不由就想起了清晨听到的那段对话,点了点头,说道:“郎君已非忘川中人。”暗示他日后不要再如今日这般行险。
    齐北山会意,轻轻叹了口气,平静道:“能帮的,北山不得不帮。”
    猗苏背着手假装欣赏壁上的斗方:“在下自当多多留意,也请郎君放心。”
    “有谢姑娘这句话,北山就放心了。”齐北山顺手将方才书写的绢纸投入炭盆,侧首弯唇露出关切的笑来:“谢姑娘近来如何?”
    猗苏坦然地回答:“我想开了,较此前好多了。”
    齐北山一颔首:“那就好。”他若有所思地将视线投向后院的一架藤花:“时候不早,毕竟……谢姑娘不宜久留。”
    “也望郎君安好。”猗苏稍加迟疑,最终还是快步离开了。她仔细以神识探了探四周,并无探子的迹象。但齐北山不像是会无端语出舛讹的人,她思索片刻,最终没直接前往那家人所居之处,反而先向上里而去。
    等猗苏行到梁父宫通往书房的回廊,她才后知后觉地忐忑起来:昨日的情形浮上心头,令她不明所以地开始手足无措,不知该以怎样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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