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促的念头纷纷而过,猗苏匍匐在虚无的黑暗里,蜷起手指,感觉腕上的珠串沉甸甸的。她不能将这心意这般摞开。
她想、却也害怕他忘了她。若他没忘掉她,她怎么能死。
前所未有的狠劲充溢胸腔,她不知从哪里寻回了力气,将四周的黏腻一口气挥开。那瞬她有将九魇也闹得天翻地覆的勇气。
九魇便不再来扰她。
时间的流动无关紧要,不知几许年过去。
谢猗苏好像又回到了生前白云窟关禁闭的洞穴,只要闭上眼便会在寂静里沉下去,如随水的落叶,自有归处。
她感觉得到自己带来的恶意正慢慢淡去,可不知与外界再通有无的那日何时会到来。
她有多期盼那一天,就有多害怕。
有时她觉得那日永远不来也是好的,至少还有盼头。
最诱人却也最令人恐惧的永远是未至的现实。
“你就这么相信他还在等你?”
猗苏笑了笑:“等的人又不止他,我不也在等?”她顿了顿,微微偏头,目光流转,声音清软,“况且,究竟是等待心上人痛苦,还是令心上人等待痛苦?”
九魇沉吟许久,才意味不明地道:“你还能等,也能被等。”
猗苏弯唇:“对,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