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的不忿。
“若说咱们四爷这婚礼的气派,可是咱府中的独一份,就是拿到整个京城,哪怕是那官宦世家、高门大院,亦是数一数二,哪像我们当初……”
这话听起来倒像是羡慕,可若联系这前后的事,怕就不这么简单了。
“也是,四弟是爹娘的心头肉,咱们自是比不得,而且看四弟这么风光,他哥和我这做嫂子的心里也安慰……”
守在门口的夏至已经屈膝行礼:“给奶奶请安……”
来人笑得爽快:“我娘家姓李,相公行二……”
“给二奶奶请安,二奶奶吉祥……”
“呦,瞧这小人儿,多机灵。模样也好,水葱似的,阮姑娘真是……哎,现在该叫四奶奶了。唉,弟妹可真会调教人呐……”
似乎是在夸奖她,可是怎么总好像有点不同寻常的味道?
夏至再次端端一礼,笑得不卑不亢,标准规范:“谢二奶奶夸奖。”
“唉,这丞相府里出来的人就是不同寻常,让人看着就喜欢,不像我屋里那几个,全没个规矩。不过一家人不说两家话,咱们金家不过是个普通商户,用不着这么规整。你瞧,这么一来,我都不敢迈脚了……”
于是,阮玉瞧见一角茜红色的裙裾在门口一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