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玦鑫停下脱袜子的手,缓缓转了头,声音冰冷:“你是不是又要说分家的事?”
姜氏就要说“是”,转念一想:“我闺女还没着落呢,分什么家?我怕的是,将来李氏跟老三的事露了,得臭了整个京城,到时别说娥姐儿,金家的儿子闺女都得不着好!”
“那你就把嘴管严点!”金玦鑫这一句可谓盖棺定论。
姜氏窝火。让她看着李氏嚣张,她怎么能忍?可是事若当真张扬出去,谁都得不着好果子。除非分家,不仅受损最小,还能看热闹,可是娥姐儿的亲事……
真是想要吃热山芋,还怕挨火烤。
她看着金玦鑫就跟没事人似的开始洗漱,顿时像泄了气一般靠在炕桌上。心里却不消停,紧锣密鼓的盘算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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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玉在相府住了三天。
走时,原先带来的马车都被装满了,还另添了相府的两辆。
阮洵直送到大门外,拉着女儿的手千叮咛,万嘱咐。又对着金玦焱万嘱咐,千叮咛。
令阮玉郁闷的是,阮洵为什么总说她不懂事,要金玦焱多担待?偏偏金玦焱还恬不知耻的点头应了,正好坐实了她的罪名。
她想快快离开,又舍不得这份难得的亲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