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她怕了。
在金府里,她虽为奴婢,但是主子良善,这屋里又只自己一个丫头,大家都让着她,吃穿用度比不得姑娘们,但是同等的丫头里,她数头一个,若当真被随随便便的配了人,如何过得这舒坦日子?
再说,她也舍不得。
是的,她舍不得四爷。
她喜欢他,打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欢了,就因为喜欢,她不敢轻举妄动,她怕四爷说她轻浮,四爷可是骂过四奶奶是“荡妇”的。
可是太太说了:“你们不同,你跟老四是青梅竹马的情意,岂是她人比得?”
所以这回,她当真动心了,决心了,狠心了。
她就盼着四爷回来,将太太教她的温习了一遍又一遍。
于是这夜,她趁大伙都休息了,四爷一个人在书房,就换了衣裳,重梳了发髻,故意留下几缕散发在雪白细嫩的颈旁,再搭在轻纱半透的肩上,擎了这个能把她显得如其上莲花一样娟秀温婉,又将她露出的小臂映得如玉一样光润的镏金灯台,悄悄的走进来。
可她还是太紧张了,结果差点把蜡烛碰倒,伤了那块虎皮。
虎皮倒是没事,可是这个意外已经惹得四爷发怒,为这个美好精心的开始灼上了一点小小的烫伤。
她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