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么多日子积累下来,实在困得厉害。
人一困,心情就烦躁,她直想怒吼,但也只得委委屈屈的起来……什么时候才能过上自己想过的日子啊?
坐在绣墩上,几乎是呈半昏迷状态的靠着霜降,任由她将自己打扮完毕。
出了门,春分要唤轿子。
她多想在轿子里眯一会啊,可是为了不给卢氏发难的理由,她咬咬牙:“走!”
初冬的早上阴冷异常,不管你穿得多厚,飕飕的小风总能找到地方钻进去,冻得她直打寒战。
夏至挑着一盏小灯在前面引路。
满眼的漆黑里,只一点晕黄在前面飘动,树木石子纷纷露出阴森森的面目一闪即过,看去很聊斋。
阮玉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不过也好,到得福瑞堂时,她感到自己清醒得差不多了。
等她进了门,人照例已经都到了。
她走上前,盈盈一福:“给老爷太太请安。”
半晌没有动静。
阮玉不用抬头,也知卢氏的脸色就跟在晕黄灯光下沉冷的石头差不多。
是埋怨她来晚了吗?
可请安的时间是卯时初刻,她还提前一刻钟呢。
然而卢氏不发话,她也不吭声,俩人就这么僵持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