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氏老脸挂不住,就要翻脸。
阮玉已经走了过来,执着梅花银酒壶给佟大太太斟了酒。
她微倾着身子,姿态美好而娴雅,胸脯子将合身的小袄撑得鼓鼓的,像两座圆润的小山丘。
钟忆柳的神色又阴沉了。
酒水泠泠,伴着阮玉轻柔的声音,不疾不徐,和谐而动听。
“‘璧’若是坏了,好歹是块玉,可若是破铜烂铁,即便镀了金,还是破铜烂铁。您说呢,‘佟’大太太?”
众人一怔,皆忍俊不禁,有人撑不住,笑出了声。
卢氏心里那叫一个敞快,头回对阮玉施以赞赏之色,看得钟忆柳心里没底。
佟大太太的脸色青了又红,红了又青,终于一拍桌子:“阮玉,小心祸从口出!”
“哦?”阮玉露出不解的神色:“晚辈怎么了?佟大太太论玉,晚辈就跟佟大太太讲讲金银铜铁,到底哪里不合适了?在座的各位倒是说说……”
在座的各位都等着看好戏呢,再说,也真没什么好说的,人家也没摆明了骂谁啊。
见众人装傻充愣,阮玉便又笑了笑:“可是佟大太太似乎就是认为晚辈错了。方才佟大太太叫了晚辈闺名,想来觉得晚辈还是阮家人,所以若是想教训晚辈,不妨跟晚辈的父亲相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