柱子上的金龙都仿佛被震得鳞片簌簌,长须颤抖。
旁边的人也跟着笑。
金家人想笑,可是笑不出来。
谁不知道阮玉跟那季桐早有私情,大婚当日还曾私奔,此番提起,无非是将金家的伤口撕开血淋淋的给众人看,也不知皇上是真不知情还是假不知情,偏偏在此刻提起,还笑得这么开心。
金玦焱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态,然而动作已然僵硬。
卢氏脸上臊得慌,忍不住转了头,怒瞪阮玉一眼。
阮玉皱了眉,思及此前种种,不觉怀疑启帝用意,便抬了眸,向前望去。
恰见启帝笑得开心,亦睇向她,那目光……
阮玉心神一震,似有什么就要跃然而出,却见一片宝蓝于面前一闪……
金玦焱上前一步,恰恰挡住启帝的视线,身子微躬,语气却不见丝毫谄媚:“皇上过誉。在下无德无能,只生了一副好皮囊,亦得赐于父母,无甚夸奖。而且皮囊虽好,终有老去一日,不若陛下江山一统,千秋万代!”
这话往好听了说,是赞美启帝文治武功,然而若往坏了说,岂非影射启帝谋朝篡位?
一时之间,满殿为之一静。
阮玉不禁望向自己面前的背影……
他离自己很近,以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