升至七分,即便没有也要生出几分,然而她已经看到,自己搭在牙色湘裙上的手抖得有多厉害。
“玉玉,何必行此大礼?”
启帝就要伸手相扶,阮玉往后退了退,再施一礼,便起身,打量四围……并无可以防身的物件。
心中一凉。
目光又落到池沿……
这上面差互如犬牙的石头也不知能不能抠下一块……
“玉玉,小玉玉……”
启帝竟好似看不出她的抗拒,又凑了过来,酒气伴着一股裹了龙涎香的体味逼至面前:“你对朕何至于此?倒显得生疏了……”
“皇上……”阮玉大急,避至一边,手痉挛的抓住虬曲的梅枝,才使自己没有因绊到树根而跌倒。
花瓣并清雪簌簌而下,一同飘落的还有她的战栗:“请自重!”
“自重?”启帝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有趣的事,哈哈大笑,摸着胡子,阴鸷的眸子上下打量她:“多日不见,玉玉好像又漂亮了……”
阮玉无暇跟他废话,只急忙屈膝一礼:“贵妃娘娘招民妇有事,民妇告退……”
她方转了身,便听启帝大笑:“贵妃娘娘?难道玉玉不知,将你约至此处的正是朕么?”
什么?
阮玉蓦地回了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