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,没得选择。
堂中渐渐恢复了热闹,又小心翼翼的压抑着,好像在对即将发生的难以预料有所期待。
终于,外面传来娇凤的通报:“四奶奶来了……”
金玦焱好像觉得自己“噌”的站起,然而定了神,不免庆幸自己还坐在位子上。
厚重的毡帘一掀,一袭香色八团喜相逢锦镶银鼠皮披风缓缓移了进来。
金玦焱顿时抓紧了扶手,目不转睛的看她。
阮玉卸了披风,他的眼波便是一颤。
她的确清减了,更或者说,是苍白了,在姜黄色素面小袄的映衬下,白得几近透明,于是那双眼睛就分外黑,黑得让人不敢直视。
这样的阮玉半低着头,在春分的搀扶下,移步上前,端端福礼:“给老爷请安,给太太请安。”
又微转了身子,行同辈礼:“大爷,大奶奶……”
姜氏疾步上前,一把捉住她的手:“哎呦,弟妹,这大冷的天,你怎么不多穿点?”
金玦焱忽然想问,那只手冷吗?而直到此刻,他方才发现,自己的呼吸自打她进门的那一刻便好像停止了,于是松了扶手,轻轻的吐了口气。
阮玉没有答话,只微微一笑。
姜氏便继续聒噪:“药还在吃吗?若是觉得不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