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越笑,那女子越来劲,庞维德只能连连告饶:“我错了还不行吗?错了还不行吗?我想说的是年年有今日,天天是七夕!”
众人又笑,人群中年纪最小,看去就好像一根竹笋猛的窜了高,长成竹子,却还来不及抽枝发叶的瘦弱少年带着尚未褪去粗噶的公鸭嗓说道:“庞七哥,你可别拽了,方大哥可是书局的掌柜,你竟有胆量在他面前班门弄斧?”
“我怎么不敢?”庞维德抹抹湖色的杭绸道袍,挺起胸脯:“我特意为今天饱读诗书,不信你问小圆……”
他一指圆脸女子:“咱们春日社有多久没聚,我就用功了多久……”
“是,每天晚上红袖添香,自是要‘久’……”伴着一声油腔滑调,一个圆溜溜的脸泛油光的脑袋探了进来。
“老贾……”公鸭嗓尖叫: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怎么不能来?哎哎,让一下,让一下……”被叫做老贾的男子挤进人群。
一身大红色丝直裰,在阳光下格外耀眼,于是脸便显得更加油亮。其上一双小眼眼泡虚肿,在微塌的鼻梁两侧骨碌碌的乱瞄,总让人觉得心里不妥当,所有的女眷都皱了眉,躲在各自的男人身后。
他却毫不以为意,手里摇着一把描金玉骨折扇,大约是想体现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