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卟愣一下坐起,就要出发。
又停住。
找她,要什么理由?就这么去了,岂不是太没面子?
再者,见了面说什么?难道要质问她为什么走时没有通知他,当他是什么?
不妥不妥,太没有气势。
直接暴跳如雷?
不行不行,太没有风度。
呃,阮玉,你跟我回去吧。
不好不好,太没有水准。
去给她上一课,教导她什么是三从四德,夫为妻纲……
不可不可,太没有特色。
到底该怎么办好呢?
于是这几日,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,有心跟庞维德等人请教一下,又难以启齿,于是夜晚就分外难熬,恨不能撞墙。
“表哥……”
该在的人不在,不该来的这几天总来。
金玦焱转了头,怒视门口。
“表哥,我可以进来吗?”
话虽如此,人却已经推开了门扇。
满头珠翠,直接晃花了金玦焱的眼,然而媚眼比首饰还亮,“叮”的一响,直插到他面前,人也扭扭的跟了过来。
今夜的她穿着绯色单丝宽袖短襦,领口开得极低,露出葱黄绣葱绿鸢尾细花的肚兜,由一条殷红的玲珑如意绳吊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