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有些笨拙而不懂遮掩的表达自己的嫉妒,他还赔进小意的给她解释那对被夏至得去的珍珠坠子的事……
只是他越小心,她越自惭形秽。
她该怎么办?他已经给了她那么多,她要如何弥补?
还有今天,她忽然发现她有回到现世的机会,而这个机会,唾手可得,却又多么难得。
她该走吗?
她走了,他怎么办?
不,她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,她应该想的是,她,舍得吗?
外面的笛音忽然传来两声尖叫,顿了顿,尖叫迭起,仿佛是一根钢丝在不停抖动自己最后的断音。
百顺凄喊:“我的爷啊——”
钢丝则愈发激动,仿佛要将空气抽打出火花,其间夹杂着不知哪院下人的断断续续:“……说如果不会杀鸡,就……后厨……”
看来那人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,她甚至可以感到他盯视窗子的灼灼目光。
钢丝好像已经不会喘气了,它绷直了身子,怒吼直上云霄。
这动用内力的吹奏果真不同寻常啊。
阮玉轻轻吐出一口气,终于放下了书。
厅里空无一人,灯烛静静。
或许应该感谢霜降的细心,否则她还真不知该如何在众目睽睽下迈出这个门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