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就从太医那得到了消息,这个孙女是有望痊愈,但希望很渺茫。
老太君带着两个小孙女外出应酬,只口不提锦言。二夫人见此情形,哪还有不明白之理。女儿的未来,只有她这个做母亲的费心了。
二夫人开始教锦言一些简单的人情世故,比如哪家亲哪家仇,送礼要对等之类的。但说着说着,这个话题诡异地变成了讲故事,因为锦言会一个劲的追问,他们是如何有仇,有如何有亲的。二夫人从今朝讲到前朝,这世家的过往的纠缠把她自个都绕晕了。
最后二夫人只得放弃重新把女儿培养起来的心思。值得庆幸的是,锦言忘了许多东西,但读书习字、女红针黹,她竟然还有印象。
女儿至少不是真成了一无是处的傻子。就当女儿是性子单纯,是长不大的娇女好了。二夫人常常这样安慰自己,心里总算好受了些。
秋日的午后,实在令人困乏。坐在廊下的碧绮打了个哈欠,忍不住靠在朱漆柱子上悄悄打起盹来。
一旁的谢锦言在红绣的指导下绣花,这是她的新游戏。把一堆五彩缤纷的丝线分出来,在绣布上戳啊戳,最后勉强弄出个成形的花样来。
她专心致志的没发现碧绮偷懒。倒是一旁的红绣不经意一瞥给看见了,她心头恼怒,这碧绮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