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锦言是她看着长大的,二夫人又放下身段请她,她是绝对不会再到宫中的。
云嬷嬷看了看书案前认真练字的锦言,欣慰的笑了笑,“有时候受冷落,也不见得是件坏事。”
是夜,万籁俱寂。隔着床帐,谢锦言感到红绣走来走去吹熄了屋内的灯。室内暗了下来,红绣似乎又守了一会儿,才放下垂帘,去了外间的小榻上休息。
屋内再也没了动静,谢锦言翻身,掩嘴打了个秀气的哈欠,一直以来脑子轻微的疼痛让她不得安眠,她已经习惯在所有人安歇之后再入睡了。自打进了宫,她头疼的毛病忽然又加剧,折腾起来倒是睡的更晚些。由此导致白日里精神头不足,精明的云嬷嬷还是察觉到了,请了太医又重新开了药。
就连太后也发了口谕,让她好好养身子,还特赦过年宫中摆宴她不用撑着病体前往了。每晚睡前吃了安神药之后谢锦言的症状缓解,多躺一会儿又能睡着,就是早晨起得晚了些,白日里的行动没受到影响,但太后发了话,她却只能“安心”养起病来。
云嬷嬷知道,太后不愿锦言示于人前,是怕别人察觉她的情况,丢了谢家的脸面。不得不说,太后和府中的老太太不愧是母女,这点顾忌也一模一样。云嬷嬷心有不平,锦言能跳能笑的一个大姑娘,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