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缩在被子里,眼波柔柔的,“我再睡会。今天也没什么事了,嬷嬷撑了好些天,你不心疼自己,我还心疼呢,快去歇息吧。”
“好姑娘。嬷嬷等你睡着了再走。”云嬷嬷现在就跟踩在棉花上似得,如何放心得下?
下一刻谢锦言立刻闭上眼睛,睫毛轻轻颤抖,郑重其事地说:“我已经睡着了。”
以前的谢锦言是云嬷嬷一手教导出来的,虽被父母娇宠惯了,但恪守礼仪,从来不会玩这种小孩子把戏。云嬷嬷心头熨帖,甚至忽然有了一种错觉,好像面对的不是尊卑有别的姑娘,而是一个亲密的后辈。
即使不是因为二夫人所托,她也得好好护着她。云嬷嬷笑着感慨:“姑娘真是与以往不大一样了。”
谢锦言嘴角弯了弯,装模作样打起了小鼾。云嬷嬷拿她没办法,给她掖好被角,到底回屋歇息去了。
入了夏新换上的轻纱幔帐垂了下来,银钩上的小铃铛响了响,归于一片平静。
谢锦言睁开眼,扒开帐子四周瞧了瞧,睡了那么久,哪还睡得着?
“不一样吗……好像是不一样了。”她的手无意识摩挲着被上的花纹。长长的甜梦里,明明记起了什么,她仍记得梦里的感受,让她那般留恋,可是一觉醒来,什么都没了。使劲地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