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绕是如此,谢锦言从慈安宫请安回来,走了一小段青石小路,厚底的绣鞋也禁不住,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冒出来,回到屋里鞋底都湿了。这时候天还没亮,云嬷嬷连忙给她换了双干净的鞋子,让她安坐在暖阁的炕上暖和暖和,主子她是能不说的,便对跟着去请安的香巧念叨:“外头还落着雪珠子,怎么能让娘娘往那湿冷的地上踩?”
香巧倒也干脆,低垂着头,屈膝一福道,“奴婢知错。”
云嬷嬷的脸色不见缓和,抬眼觑了眼炕上,回过头对香巧慢悠悠的地道:“别光知道认错,得知道改。”
进屋一会儿谢锦言觉得周身都暖了,她喝了杯热茶舒服呼出口热气,脸上自然泛着一层薄薄的红晕,弯眉巧笑道:“嬷嬷快别说香巧了,是我闷在屋子几天,想在外头走走,怪不到她身上去。”
“就算是娘娘提出的,香巧也没尽到劝导之责。罚她这个月一半月钱。”云嬷嬷依旧扮黑脸,“娘娘平时里宠你们,但你们不能忘了自个的身份。”
“奴婢谢嬷嬷教诲。”香巧乖顺地道。
谢锦言对云嬷嬷处罚几个丫头从不多话。虽然这次她心里颇不以为然,夏日里受点热,冬日里受点冻,她觉得这是常态,一直呆在如春的环境里,才容易生病呢。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