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。”萧慎道,“你说奇怪不奇怪?”
“奴婢愚笨,不解陛下的意思,还望陛下恕罪。”云华垂首再拜。
萧慎一时没说话,转身回了御座坐下,嗤笑道:“你可不笨。一个妄想左右逢源的女人,怎会愚笨?朕的母后和皇兄,怕是都拿云华姑姑当是自己人,但你几年前不是对朕也磕头效忠了吗?这般算起来,倒是一笔糊涂账。你说说,到底哪个才算是你的主子?”
即便是置身暖意融融的屋内,云华也如坠冰窖,她力持稳定,面上的神情反倒波澜不惊。皇帝既已知晓,却没立时把她杀了,说明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。
她不说话,萧慎也不焦急,端起茶碗慢慢品茶。“当年云家举家流放,死的死残的残,好不凄凉。据朕所知,你的兄长发配去了苦窑,还有一幼妹与你一同充入官奴,她却没有你的好运气,进了瓦子乐坊迎来送往,生了个孩子连生父都不知晓。”
“陛下!”云华道,“奴婢进宫时还小,早已不记得什么妹妹了。”
“这时日久了,年华蹉跎,孩子也会在那污泥之地长成。”萧慎没理会,自顾自说下去,“云华啊云华,你聪明伶俐,却怎看不透,一心一意等朕那皇兄起事。慢不说他是否能成,就算万幸成了,你的一家老小能活到那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