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重的风寒,这几日不过身体刚刚好,能说话走动。她原本怯懦的性子却凌厉起来,在大年三十那样的夜里,硬逼着自己说一不二的父亲,将那位小姨娘活生生剥到只剩一身里衣,丢进了家里的荷花池子里,浸了六个时辰,将人捞起来时,已经没命了。
她此刻觉得冷,不过是因为身体还虚罢了。前世是病死的,这一世倒是健壮,被人摁在水里那么久,还能活的好好的。那女人会被冻死,不过是她自己扛不住罢了。
关她什么事呢。
灯会上有比赛丹青的,头奖是定窑白瓷。张挽楠擅丹青,就除了大氅,交给身后丫环,兀自挥笔画起来,凝神专注。
上元节是一年盛事,世家女子出门可不以纱覆面,因此她不知晓,远处有一人,因为见到她未及豆蔻,却眼波不惊,雪面丹唇,端的是芙蓉颜色,轻轻叹了一声。
张挽楠所画的,是海上生明月,她如今笔法虽然稚嫩,但意境深远,不出意料就夺了头名。她捧着新到手的白瓷,欣然一笑,赞道:“釉色细腻如牙,触手莹润,真是上品。”
那将白瓷作为奖品送出的老学究原本极为肉痛,听得她真心称赞,倒舒心了许多,笑道:“小姐既然识货,那我这件宝贝也算的上寻到了好去处。”
张挽楠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