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官场混了一段时日,变起脸来功夫也略有小成,就装作沉吟了一番,最后转头对金县丞无奈道:“金县丞,只能委屈你了。”
金县丞在这县里已经当了十几年的土皇帝,他家后宅一直有句浑话“铁打的县丞,流水的县令。”可见一斑。这还是他头一回被人从审案大堂上赶下去,脸上着实挂不住,但现在大周律高悬在他头顶,他还没那个胆量表示不服,要是秦游往他上峰那里参他一本,县丞这位子就要费心保住了,只怪那秦游油盐不进,不能用钱拿下,实在烦人了些。金县丞年轻时也惯会见风使舵,现在年纪大了却有些脱功,他脸色难看,勉强道了句:“既然如此,老夫今日身体也不适,就先告退了。”
他对这案子心里有数,知道自己侄子不会吃苦,最多赔钱,就不再看秦游一眼,站起身就走了,为表心中不满,还随手碰翻了桌子上一只笔筒。
秦游也不恼他,反而笑吟吟的将桌上的绿头案签抽了一根出来,扔到地上,“来人,去将金四带过来!”
张铭和秦游对了个眼色,随即低眉敛目,亦等待起来。王大傻子虽然傻,但也知道金四的叔叔这时走了,他看了看张铭脸色,就不再作声,和他一道等起来。
金四一早就派了机灵的手下在县衙外张望,这时候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