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令时却难得的笨拙,除了张铭,在座的诸位都已近花甲,也没什么顾忌,抓着他的错处一个劲的取笑,十分融洽。
有位胖墩墩的老者看似最为圆滑,供职于户部,是位资深的老员外郎了,他家孩子众多,按说生活最为拮据,却十分乐呵。
另有几位和姜嵩的职位差不多高,不过所供部门的油水比他多多了,比起姜嵩囊中羞涩,至今还住着两进的小院子,实在是好上许多。
席间也没透出些多么重要的讯息,张铭也知道自己如今和这些人不熟,姜嵩肯带他出来与这几位混个脸熟已经不易。他就一直陪着小心,将他们口里不自觉逸出的些许消息都仔细记下,留作日后参考。
这几位中除了钱默远职位最高,其余都是做琐碎实事的,不过他们都已经在京城混了多年,又各有子孙出仕,比起张铭在燕京两眼抓瞎要好多了。
所幸,张铭泡茶的功夫到家,得了许多称赞,唯独钱默远不太待见他,只喝自带的烧酒,不碰张铭所泡的茶水。
临行前,他还对张铭冷哼了一声:“钻营之辈。”
张铭得过张鉴的提点,知道这位钱侍郎乃是难得的忠良之辈,他资历老道,每年死在他笔下的亡魂不知凡几,俱是大奸大恶之人,还是难得的中立保皇党,不参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