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然而一旦精神放空下来,莫大的空寂席卷,心脏变成四敞大开的房屋,漏着冰凉的风。
路堃的嘴唇因干裂而起皮,唇色并不是很好,有些发白。闻景看着看着,想要亲亲他,只要极的吻一下就好。她伸出手来,用食指肚抚摸,那距离只是刚好碰上,不敢用力。她来回摩擦,又极尽轻揉,像是要把全部的柔情都安放在路堃这片薄薄的嘴唇上。
然后手指来到他的下巴,胡茬刺弄着手,有些痒,却不想离开。然后是眼下的肌肤,那里变得干燥、粗糙。
闻景放缓呼吸,在酒后却还是显得粗重。喷薄而出的热气在路堃耳边,距离不近,但依旧可以感受到。
摸着摸着,闻景的眼眶发红,鼻头发酸。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,也许喝完酒后人变得更加感性,也许是藏在心底很久的心思被暴露在天光下,此时,她异常的动容。
想要的生活总是要牺牲些什么换来,等价交换,这很值得。然而,如果要交换的东西是彼此陪伴的日子,甚至更深处的爱和理解,那她宁可不要。
可能是室内太热,或者屈着身体睡得不舒服,路堃开始慢慢转醒。
他意识回笼的第一时间就意识到闻景在身边,酒气混杂她身上熟悉的味道,几乎令他瞬间就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