彤的。
闻景在网上买了防晒霜和喷雾,但路堃觉得一个大男人抹这些东西很奇怪,任凭她怎么劝都不肯用。
“晒黑还是小事,关键是太阳这么大,很容易晒伤。”
“哪有那么严重?从小到大我都这么晒过来了,也没什么事。”路堃满不在乎的摆摆手,继续弯腰规整木板,他嘴里咬着烟,含混地说着:“你赶紧回屋里坐着,外面热,烟尘又大。”
于是两句话被路堃打发走的闻景,只能眼睁睁看着去年从工地辞职后好不容易捂白的男人又晒黑回去,也无可奈何。
八月初把最后一个木屋运到度假村,虹城已经进入到最热的时候。海边游客如织,望过去是乌漆墨黑的人头。路堃自己在海边沿着沙滩走了很久,直到夜幕低合,才感到心中绷紧的弦真正的松下来。
当晚,手机收到短信,尾款打进路堃的工行户头里,度假村将剩下的30万一分不少的转了过来。
那部二手苹果的屏幕早就满屏裂痕,纵横交错,是之前干活时不小心摔的。用的久了电池耗电极快,页面也卡顿的不灵敏。
然而这笔钱是这样真实的以数字的方式呈现在眼前,在小破手机上,在一个寻常的夜晚。
路堃不到18岁就进入社会,肆意过,也苦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