呆子一样,难得见她对男子动气,宁蕴也觉着有意思。
童英道:“不说这个了,你可是要去画室?”
宁蕴看了看自鸣钟,道:“这会儿都午时过半了。”便辞了童英,往画室走去。这时暑热正盛,宁蕴拿着扇子遮着日阳,绕着小池子往画室去了。画室正在荷塘边上,出来便是柳岸,甚是幽美。
天晓得陈苍野已在画室里安坐着, 正看着琳琅满墙的画轴出神。这原是他的一步重要的棋,这节骨眼不得不走。正看着画儿,蓦地看到窗外的烈日下,柳岸边,徐徐走过来一个修长的身姿;那雪一样的颈子在日阳下熠熠生辉。
陈苍野想起胡大人家的顽劣小子。那日宁蕴来教室给李钦送笔,那姓胡的发痴去追着她看;她在馆里已十分不修边幅,连妆都不化,但是某些情境下还是难掩她的风流标致。那日她捧着书卷,满脸喜气,小脸蛋儿红扑扑,发鬓微微地湿着,细碎的毛发贴在她秀长的脖颈上。宁蕴一进门,那姓胡的就看住了她,从教室里盯到教室外,还和班上的人说她愈发好看云云——她有多美他自然知道,拢在手里之后还是会有人盯着这块美玉也是必然。垂涎的人早已出现。
使一点小手段就足以让这姓胡的腾不出空来关注她,好解决;但是这宁蕴自己去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