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苍野知道后面那话别有意。陈苍野从怀里谨慎地拿出一个锦盒。宁蕴瞥见是她的那条旧帕子——“思君如满月,夜夜减清辉。”
“帕子你收着。”
宁蕴狐疑地将那旧帕子拿起来看。果然上面龙飞凤舞题了字——“留明待月复,叁五共盈盈”。“我的字可比容迁的好。”陈苍野道。
“若是要紧事,用你那万漾馆主令牌去清香楼传人。别给车夫。阿夏帮我挡浮花浪蕊不少,若是到他手里,都要被扔到库房或者捐了给人的。”陈苍野无奈道。“盒子被阿夏扔库房里了。我们翻了叁个库房才找到。”
宁蕴看到他一脸苦瓜相,有点想笑,但是又笑不出来。
“大概什么时候,最终也会被你扔到库房里去……”宁蕴叹息。“宝簪,宝石头面,人也物也……你大概什么都不会永久地在乎。”
“西山那次,我并非袖手。”陈苍野说。
他将脚边的一颗小石头捡了起来,在手上摩挲了半晌,旋即往荷塘边的柳树击去。一声爆响,小石子儿砸得粉碎,那柳树登时被震得东摇西晃。
宁蕴看得心惊,愕然地看着陈苍野。
陈苍野道:“当日我手里的酒杯,头上的簪子发冠,怀里的玉佩,都是杀器。那人但凡碰到你半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