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小摩擦,不过胖子心大,早就把这事忘了。想到开春放鹿,仨老头腿脚不利落,正好缺个壮劳力,也顺便拉扯他一把。
这件事对胖子的触动其实很大,更坚定了在靠山屯扎根的决心:这么厚道的乡民,这么淳朴的民风,不应该总挣扎在贫困线上啊。
二柱子把账单叠成方方正正,刚要往口袋里放,就听奇奇又脆生生地说:“柱子叔,李爷爷还有二十块钱没写到上面呢。”
嘿,小家伙还真管事,说得二柱子脸上通红,低头吱溜吱溜喝苞米碴子汤。
李大婶又和了一块面,用大葱炒了一盘子鸡蛋端上来,油汪汪、黄澄澄的鸡蛋配上葱白葱叶,贼拉诱人。
连胖子也忍不住咽口吐沫:“婶子,您家的鸡蛋留得真长远啊。”
“这是新下的鸡蛋,打春之后小鸡就该开张了。”
“开江鱼,开张蛋,这可都是新鲜玩意——不对,我家鸡场的小鸡怎么没下蛋呢?”胖子忽然想起这个茬。
“你那都是当年的小母鸡,当然要晚几天,以前没下过,就像第一次生孩子,当然要费点劲。”
胖子嘿嘿两声:“这话在理。”
奇奇眨巴几下大眼睛,趴在胖子耳边说:“胖叔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