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衣根本就不当事,裹得严严实实,还冻得直打哆嗦,要是躺下睡觉,估计就冻僵了,再也别想起来。
实在没招,仨人轮班在帐篷外头跑圈,天上半拉月亮照下来,照着草地上“一二一”的仨老爷们,清清楚楚,感觉忒有尚武精神,大半夜不睡觉还操练呢。
跑一阵,然后就钻到帐篷里歇一阵,开车的大张从包裹里拽出一张皮子铺在草地上,和邹主任并排坐在上面:“这要是有个睡袋该多好啊。”
听到隔壁帐篷里面,王三炮和胖子的呼噜声此起彼伏,邹主任无奈地摇摇头:“你说人家怎么能睡着呢?”
“农村人抗冻,冰天雪地都惯了——哆咯咯——我再出去跑两圈。”大张平日净坐暖和的驾驶室,哪遭过这份罪。
神枪手被换进帐篷,一屁股坐在皮垫子上,然后摘下手套,使劲搓手:“手指头都冻木了,这要是来只野牲口,不知道能不能扣动扳机?”
不知道怎么回事,三位同志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慢,看完手表跑两圈,再一看,刚过去十分钟。这一夜,绝对会成为他们记忆中最漫长的一段回忆。
好歹熬到半夜,三个人已经精疲力竭,又困又累,可是又不敢睡觉,只能硬撑,哥仨心里甚至都有点怀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