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个!”
“小武,你也不能仗势压人啊。”胖老头把最后一口鸭蛋黄放进嘴里,细细地在舌头上碾碎,品味着那种香甜的感觉,慢条斯理地说道。
武老头立刻蔫了:“对了,都给老首长留着。”
胖子心中大乐:这就叫卤水点豆腐,一物降一物。
碗筷收拾下去,胖子就开始划拉屋子,这几天家里没断人,墙还没扫呢。毛毛它们立刻也跟着掺和,拿着个笤帚头在墙上哗哗扫,够不着的地方,就爬到笨笨肩膀上,这一下连棚顶的塔灰都能扫下来。
塔灰悠悠荡荡的,细线一般,耷拉挺老长,毛毛就张嘴使劲吹,吹得塔灰东摇西晃。农村有个流传很广的谜语:晃晃,根朝上,说得就是这个。
黄建国咂咂嘴:“笤帚太硬,墙纸都划坏了,有鸡毛没,我给你们扎个鸡毛掸子。”
胖子眨巴两下眼睛,然后就从仓房里面拿出一卷子牛皮纸,里面都是五颜六色的鸡毛。在那个时候,一般人家都有个鸡毛掸子,毛茸茸的,又能当摆设,又能打扫尘土,急眼的时候,把杆子掉过来当棍子用,专门敲打不听话的小娃子屁股,也是应手家伙,跟笤帚疙瘩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“先找根结实的木棍去。”黄建国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