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这里客人太多,俺脱不开身,不如这么办,叫其他人先回去,你们两口子留下,到时候一起骑着高头大马回去,那多风光。”
话音刚落,就听大门口有人喊:“胖子,赶紧过来,有人叫你陪酒呢!”
“来了!”胖子答应一声,把竹板塞给旁边那个撵喜歌的:“师傅你先唱着,俺喝完再回来跟你接着学。”
念喜歌的也敲起竹板:“打竹板,迈大步,今天是人家娶媳妇,胖子你忙个一六十三遭也是白忙乎——”
眼看着胖子一溜烟跑没影子了,张大嫂也觉得胖子的提议不错,于是跟车老板子一说,大解放发动起来,把其他娘家人都送回去了。
流水席一拨接一拨,好不容易盼到第三拨结束,以为没人了呢,结果从南洼子又呼呼啦啦来了上百人,一回根本就坐不下。
屋里都挤得没地方,张大嫂拿着个板凳坐在当院,眼睛打量着来来往往的人群:“这么多人,随礼钱得多少啊,死鬼,你上后院写礼账那屋瞧瞧去。”
张德武领命,只得前往打探,不一会就回来汇报:“好家伙,都是五块和十块的,好几篇子,估计这个钱就得上千。”
当时农村随礼份子一般都是两块钱吃全家,亲戚好友随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