晗月一动不动的跪在车里,看那势头,大有司空琰绯不应,她便不起来的意思。
    司空琰绯幽深的眸子泛着冷意,但当他的目光落在晗月背上的那片血迹上时,不觉又缓和了些。
    “晗月。”第一次,他正式叫了她的名字。
    “在。”
    “你究竟想要得到什么?”
    晗月愣了愣,沉声道:“无他,平安尔。”
    平安?
    这次轮到司空琰绯愣住了。
    “痴人啊。”司空琰绯轻叹了声,语气隐有酸楚,这世道根本无“平安”可言,低贱之民命如草芥,就连他也何尝不是自幼便在宫中为质子,每活过一日便在心中暗暗祝祷,庆幸。
    何来平安?真真痴人说梦!
    “正因为难以求得,所以才要去求来。”晗月朗声道。
    她知道,用不了几年功夫,皖国便会大乱,诸侯纷争,内乱、外患,民不聊生。
    而她要做的,就是在这之前,为自己寻到一处安逸之所。
    “晗月,你可知自己只是一妇人?”
    听到这话,晗月抬起头来,凝视着对方。
    此世间,女人的性命更不值钱,就算低贱到泥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