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久好久,我还愣愣地坐在床边,大脑里一片空白。
要是没病成这样,我兴许还会有求他的一天,可是我都自身难保了,真不会有那一天的。
捱到天亮爷爷才出现,束从轩没来我挺意外的,就问爷爷他去了哪里。
现在我们的交流就是在白板上,虽然慢了些,但是还算表达清晰。
爷爷说束从轩家里有点事,这两天可能不会来医院。
我心里有淡淡的失落,爷爷忙着在厨房给我熬粥,我在浴室洗漱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因为我的眼皮一直跳。
医院的事情后,再也没见过杜樊川,因为我爷爷不准他来看我,听说他爸把他关在家里,不许他出来丢人现眼。
有一天他还是来了,给我买了很多很多好吃的,他把那些东西全倒在盘子里。
床上摆满了他买的零食,他的手颤抖着,我一把抓住他,用眼神问他出什么事了。
他看着我,眼睛里全是泪水,然后他一把抱住我,很快我的脖子里就全是热乎乎的液体。
受伤的是我,疼的是我,差点被杀死的是我,我都不哭,他哭什么,真是没出息。
后来我终于知道杜樊川为什么来看我了,他给我看新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