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里。
看到他撑着伞走过来的那一瞬,我突然失去重心,如同秋风里的落叶一般跌坐在地上。
他很快走到我面前来,掏出手机给我看,也许是骆安歌告诉他我的情况,所以他早就写好了跟我走那三个字。
上车后朱邦把一本黑色的笔记本递给我,示意我翻开看。
应该是他的笔迹,是对我善意的提醒,要我乖一点不要忤逆骆安歌。
再往下,他提醒我,事情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。
我当然知道不简单,我只是恨我自己,永远只会成为骆安歌威胁的对象。
骆安歌的别墅我是来过的,可是这一次我特别紧张,从下车就开始害怕,真想转身就走。
老娘不玩了,爱谁谁,以为我稀罕你?
可是束从轩的命运就握在我手里,我不敢不奉陪不敢不玩。
到了院子里朱邦站着没动,我也停下来看着他,从他目光里看到不忍心。
他那样的目光,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要去的简直是地狱。
我拍了拍他的肩膀,心一横往里面走,颇有壮士赴死的悲凉。
一楼的门是开着的,朱邦带着我进去,我看见七八个佣人一排地站在餐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