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飞机起飞还有四十分钟,他跟爷爷找不到我,该是急死了。
我想告诉杜樊川不要等我,我想告诉他我会有办法救束从轩,可是我不敢,因为我没有把握。
许是看出来我的焦躁不安,骆安歌瞟了一眼我的手机,然后侧过脸去对朱邦说了什么。
朱邦写给我看:我可以放过束从轩,你去外面跪着,跪到我满意了,我就收手。
我不敢置信看他,骆安歌会这么好心,只要我下跪,会不会后面还有陷阱等着我?
他轻蔑一笑,对着我伸手,看我愣在那里,他一把抢了我的电话,示意朱邦把我弄出去。
我无法想象杜樊川他们找不到我会怎么办,骆安歌抢走了我的手机,我联系不到他们。
我只是卑微的希望,我跪在这里,可以消解一点骆安歌的恨。他怎么折磨我都没关系,不要再牵连无辜的人了。
天空闪过几道闪电,也许还打雷了,但是我听不见,我只是感觉不断有人往我头上泼水。
一开始我还能看清眼前那棵大树,还能看清朱邦和管家躲在门缝里担忧地看我,慢慢地视线模糊了,最后连眼睛也睁不开,只能任由大雨瓢泼似的淋在我身上。
衣服紧紧贴在背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