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死都成了奢望,就别多想了吧。
眼泪滑下来,滑进耳朵里,像是某种要命的声音要把我淹没,又像是某种动物张着血盆大口要把我吞噬。
我是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挠醒的,睁开眼睛,外面黑漆漆的,不远处的沙发上有星火。
我吓了一跳,想起医院那一幕,吓得一骨碌滚下地来。
有人打开灯,整个屋子笼罩在一片昏黄中,我看清了火星发自何处。
骆安歌丢了烟蒂走过来,把我扶起来,很亲昵地探了探我的额头,不是用手,而是用他自己的额头。
然后他对着我说话,可是我就是听不见,我甚至害怕得挣脱他,跑到角落里,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像蚕茧一样。
阿酒扑上床来对着我又撕又咬,我不敢抱它,它对着我的脸蹭啊蹭,蹭我一脸的口水,看我没理它,它委屈地钻进骆安歌怀里。
骆安歌把它放到地上去,很快走进来一个男人,把阿酒抱起来。
那男人我认识,上次见过的那个财团少爷,他见我醒了想说什么,被骆安歌瞪几眼,他翻个白眼抱着狗狗出去了。
骆安歌爬上床,要来拉我的被子,我吓得冲着他拳打脚踢,冷不丁一巴掌甩在他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