荡去,像是冬日里芦苇丛里那一层虚无缥缈的白雾,好像觉得我欺骗了他,好像很想打我两巴掌。
我知道他不会,但是正因为他不会,我才越发难过。
他抬起手,帮我顺了顺头发,然后捧起我的头,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,最后把我抱在怀里。
我像个死人一样站在那里,尽量做到心如止水。
出来天已经黑了,虽然骆安歌换了辆不起眼的车子,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。
同时认出来的,还有清一色低调奢华的车子旁边那几个惹人注目的正在抽烟的男人。
关山远率先吐出烟圈,然后把烟蒂踩在脚下,他朝我走过来,轻轻抱住我,轻轻拍我的背。
然后是周漾,然后是龙玦,还有在医院里看见的跟他们在一起的那两个男人。
我听不见风声,但是我感觉得到今晚的风有些大,骆安歌早已脱了外套披在我身上。
他的怀抱很温暖,当他打开车门护着我上车的时候,我突然看见宿命跟我擦肩而过。
命运又一次提示我,鸡蛋碰石头,疼的永远是鸡蛋。
阳台的风太大了,我穿着单薄的病号服,蜷缩在角落里。
防止眼泪掉下来最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