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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里很安静,我蹲在茶几面前,拿着剪子把细小的枝条剪掉。
突然觉得有点异样,我回过头去,就看见骆安歌墨玉一般的眼睛正看着我。
我没动,就那么看着他,当他扯着嘴角对我笑了一下的时候,我的眼泪啪嗒掉下来。
我赶忙擦干净,慢慢走过去,就看见他吃力地抬起手。
我赶忙握住他,氧气罩下面他张了张嘴要说什么,我拿开氧气罩,凑过去听。
他的声音太小,我只好看他的嘴型,看了好几次,终于看出来,他喊的是:“勿忧……”
我的呼吸凝固了,巨大的欣喜让我震撼,我手忙脚乱摁铃,然后抱着他,眼泪鼻涕蹭他一身。
布拉德做了检查,这一次我终于看见他脸上露出微笑,我们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。
这一下那些亲戚全来了,虽然布拉德一再告诫骆安歌需要休息,可是大家都是高兴,关尔辰抱着我就哭。
我觉得天旋地转,两眼一黑,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骆安歌昏迷那段时间我绷着一根弦,不敢松懈,怕他还没有醒过来我就倒下去。
现在他醒了,那根弦啪一声断了,我再也坚持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