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是血,他在哭。
我不想看见他那个样子,是我让他变成那个样子,我哭着哀求:“骆安歌,我受不了了,你杀了我吧,你杀了我吧。”
他的牙齿咬得嘎嘣嘎嘣响,伸出手,在快要触碰到我的瞬间,生生顿住。
然后他蓦地站起来:“你好好休息,我去找芒康。”
我尖叫起来:“你去找他做什么,你不是他的对手。骆安歌,求你了,你杀了我,杀了我就能了结一切。”
他再也没办法对我轻声细语,大喊起来:“伊阑珊,你叫我如何下得去手?要我杀了你,不如杀了我自己。”
说完这一句,他交代了医生些什么,转身就走。
我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,眼泪鼻涕流了一脸,像乌龟一样把头缩到被子里。
许是针水里有安眠药的成分,很快我就睡着了,睡得满头大汗噩梦连连,最后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样的噩梦,我吓得醒过来。
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,病房里很安静,我扭过头去看外面,视线所及,柜子上安安静静躺着一个手机。
这不是我的手机,自从回来后我都没用过手机。也不是骆安歌的手机,难道是医生的?
就在我出神的时候,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