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你后来为什么又要跟你义父闹翻呢?”
芒康双手放在后脑勺,打开天窗看着夜空,声音软软的:“因为他想要买凶杀我,我只能先下手为强。”
你看,这些关系真是乱七八糟,一个给了你生命的人,随时可以拿走你的命。
为了活下去,你只能要别人的命。
我想起在缅甸的时候他给我讲过的老鹰捉小鸡的故事,仔细一想,其实何尝没有道理呢。哪个成功的人不是踩着一群无辜者失败者的累累白骨爬上去的呢?
不知道停留了多久,芒康揽过我,像哄孩子一样:“睡吧,天亮了我们就走。”
我本来就伤口没恢复好,看他也没有把我怎么样得意思,索性也不矫情了,闭上眼睛睡觉。
在骆安歌找到我之前,我得保存体力。
芒康身上有种特别的味道,像是花香,又像是别的什么,以前在缅甸的时候我就发现了。
他把大衣全部盖在我身上,我装作睡得很熟很熟,控制着自己发出匀称的呼吸,好骗过他。
他放在我背上排着的手慢慢放松下来,最后归于平静,只是依旧搂着我,没有一刻松开。
我装作睡得不舒服挣扎了一下,让自己的脸贴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