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汤川秀发来的,全都是三个字:对不起。
我有点于心不忍,他何错之有呢,他只是担心我罢了。
去学校的路上我给他打过去,他好像在睡觉迷迷糊糊喊我:“阿忧,你原谅哥哥了?”
我故意冷着声音:“汤川秀,以后你要是再敢说骆安歌一个字,我跟你绝交,你信不信?”
他好像醒了些,不过语气有些伤感:“阿忧,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,每次我收拾了芒康,你也哭着说要跟我绝交。阿忧,昨晚我梦见芒康了,他趴在悬崖边,问我,大哥啊,阿忧过得好不好,那个男人对她好吗?”
我叫起来:“你别说了,你别说了。我求你,你别说了。”
这么久以来,我一直觉得芒康死在我心里死在我记忆里了,我从来没梦见过他,从来没有想起过他。
我没有刻意,反正很自然就不再想起他了。
可是汤川秀随便几句话,芒康就像枯木逢春的一棵树,被汤川秀洒了点神仙水,他突然就活了过来,站在我面前。
我害怕这样的感觉,我觉得自己是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人,我觉得自己要死了。
汤川秀好像没有听见我的声音,他继续说:“阿忧,你怎么可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