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放在身体里不取出来,季栾川就有截肢的风险。
“一会儿你忍着点,疼的话可以咬住这根木棍。”
许韵说着,把她去外面精挑细选找到的一根粗木棍丢给季栾川,虽然脸上镇定,可掌心却在出汗。
她怕自己剜不准。
也怕万一操作失误导致伤口大出血。
莫名的担忧一股脑涌上心头,许韵忍不住在原地来回踱步。
季栾川看了一会儿,伸手拽住她,“要不我自己来?”
“你这么紧张不适合动手。”
“我做过医生,没问题。”许韵说。
何况季栾川受伤的是右臂,他又不是左撇子,自己动手未必能有许韵做的好。
她在心里为自己加油大气。
一边说,一边已经动作麻利的撕下自己的衬衣下摆,分割成条,用来包扎。
季栾川没有再说话,脸上的神色却始终很沉静。
他怕有多余的表情,会让许韵更分心。
她已经很多年不做医生,尤其是面对自己亲近的人,这种担忧和恐惧放在任何一个优秀的医生身上都不能避免。
理论是一回事,实际面对又是一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