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竟然就这么说了出来,浑然就跟买盒点心果子一样。
听唐成说到牢狱,陈华贵脸上的肉猛然抖了一下,看了看唐成,他再看看一边儿脸色有些呆滞的杏花儿,这厮沉吟了许久后猛然抬起头来瓮声问了一句,“你的表示有多少?”。
随着陈华贵这句问出口,杏花身子一抖,双眼悄然闭上,眼角处两行浑浊的眼泪滚滚而下。
唐成亮出手掌晃了晃。
“五贯?”,陈华贵跳脚从胡凳上蹦了起来,“当初成亲也不止这么些钱,就是把她拉到城北人市上卖了,至少也得有十二三贯”。
唐成咬了咬牙,强行忍住了再上前踹他一脚的冲动,沉声道:“我说的是五十贯!套用你地话,城北人市上一个上等丫头也才十四五贯,这五十贯你要想拿全喽,两孩子就得留下,这一点,休书里也得写个明白”。
五十贯!听到这个数字,陈华贵脸上的肉又是一颤,几乎是不等唐成说完,他已迫不及待的点头道:“一言为定,可不许反悔啊!”
成点点头:“孙子才反悔”
于是,在这个除夕地前两天,唐成办完了本年度最后一件大事,由他特地请来做中人的两个衙内同僚当面,陈华贵正式在代笔的休书上画了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