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樱的身子本就虚弱，他这一巴掌扇下来，直接将她掼倒在地，耳朵里嗡嗡作响，半晌都没爬得起来。
萧天宸恨恨地瞪着她，布满血丝的眼眸之中写满了失望和痛恨：“朕已经给过你许多机会，为什么你就是永远不知道悔改？茹儿到底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，你害了她还不够，还非得要了孩子的命？”
他一字字咬得极重，那狠历的神色，仿佛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，以祭奠那个孩子的在天之灵。
苏茹看着他猩红充血的眼睛，心中仿佛有千万把尖刀在凌迟，疼到了极致，竟让她觉得麻木，好像已经感觉不到痛楚。
“你……为什么……就是不肯相信我？”
她拼尽全身的力气，才从嗓子里挤出几个细若蚊蚋的破碎音调。
喉咙像是火烧一样，一阵火辣辣的疼痛。
萧天宸大抵是听见了她的话，却只回了一声冷笑：“朕就是太相信你了，相信你会痛改前非，相信你会安安分分地留在朕身边，若是当初就下决心杀了你，茹儿的孩子就不会有事。”
苏樱有点儿想笑。
她大概是真的该死，若是一开始就死了，就不用在这儿承受人家的嫌弃和冤枉，过着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