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下了，憋了半天方才艰难说道：“她……咬我……”
短短三个字，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，说完后便“噗通”一声仰面倒地。
这孩子基本废了。
整整齐齐被咬掉命根子，能不能救回来都是个未知数，即便果真救回来了，恐怕也得落得个终生残废，这可没法安义肢。
血仍旧不断涌出，转眼已经从他屁股后面渗出一大滩，当真是如涌泉一样。
我跨过赵文斌，小心翼翼靠近卧室。
门是虚掩着的。
我一手执剑一手轻轻推开门。
王素素坐在床上，衣不蔽体，她的满头长发拢在右侧肩膀上，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把看着明显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木梳子，细细梳理着头发，她是背对着我的，不过我仍旧能借着床头昏黄的灯光看见她的腮帮子鼓起，嘴巴里似乎在咀嚼着什么。
那声音……有点脆。
就像是在吃脆骨一样。
“讨厌鬼……”
忽然，王素素开口，犹如捏住了嗓子，声音尖细阴冷，一开嗓子就让人浑身鸡皮疙瘩直冒，凉气蹭蹭直窜：“人家早就告诉他我饿了，他就是不听，还使坏，说给我吃个好东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