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傕、郭汜等西凉诸将相迎于十里长亭。望着稀稀拉拉的几个西凉旧将,皇甫嵩黯然魂伤,眼眶顿时红了,半天没有说出话。
“就剩下你们几个了?”
西凉诸将脸显悲色,低头无语。李傕心里酸楚,扭头悄悄抹了一把眼泪。从董卓进京到现在,不到三年时间,十几名西凉悍将就剩下这寥寥数人了。
“你们杀了多少人?”皇甫嵩嘶哑着声音,颤巍巍地问道。
“该杀的都杀了。”郭汜躬身回道。
“都杀了?”皇甫嵩怒声骂道,“董卓是我杀的,你们是不是也要把我杀了?”
李傕等人吓了一跳,慌忙跪下。
李傕泪水长流,神情激愤地哭喊道:“大人,你让我们怎么办?我们哪有活路?我们为戍守西疆,浴血奋战了二十多年,到最后竟然连一条活路都没有,天理何在?我们到底犯了什么法,有什么大逆不道之罪,朝廷非要置我们于死地?”李傕猛地站起来,一把撕开衣甲,指着身上横七竖八的伤疤,大声吼道,“大人,你看看,你看看,我李傕在西疆战场上,在北疆战场上,什么时候做过孬种?当过逃兵?”
“二十多年来,我们遵从天子和朝廷的旨意,南征北战,没有功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