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就是摇头。
四个人不依不饶,围着他喋喋不休。小天子无奈,躺在胡骑上,跷着二郎腿,扯着嗓子吼了起来。
“饮马长城窟,水寒伤马骨。往谓长城吏,慎莫稽留太原卒。官作自有程,举筑谐汝声。男儿宁当格斗死,何能怫郁筑长城!长城何连连,连连三千里。边城多健少,内舍多寡妇。作书与内舍,便嫁莫留住。善待新姑嫜,时时念我故夫子。报书往边地,君今出语一何鄙。身在祸难中,何为稽留他家子。生男慎莫举,生女哺用脯。君独不见长城下,死人骸骨相撑拄。结发行事君,慊慊心意关。明知边地苦,贱妾何能久自金?”四个人和小天子常年待在一起,知道小天子的脾气,只要他扯着嗓子又吼又唱,那就说明他发脾气了,不能再说了。
杨修拿着没有吃完的半截狗腿子走了。王凌和赵松相视苦笑,告辞离去。
“陛下自从到了塞外,经常吟唱此诗。”傅干问道,
“陛下站在长城上,高唱陈琳大人的这首《饮马长城窟行》,是什么感觉?”
“很苦……想哭……”小天子涨红着脸,嘶哑着声音说道,
“边塞烽烟不止,百姓就要修长城,死者无数,苦啊……唱起这首诗,我就想起了西海大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