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常说,始皇帝喜怒无常,性情捉摸不定。
    早在咸阳的时候,任嚣就听过这样的谣言。刚才和始皇帝一番谈话,他甚至已经把这件事情忘记了。
    如今嬴政这一句话,让任嚣再次想起,在他面前的人,是至高无上的始皇帝。
    “臣,惶恐!”
    任嚣匍匐大殿之上,颤声请罪。
    嬴政说:“自商君立法,二百年来没有人可以撼动。那吕泽,擅自逃避征召,理应戍边司寇。然则,你却为一己之私,妄改律法,其罪当诛,其罪当诛啊……任嚣,你现在可知罪吗?”
    任嚣激灵灵一个寒蝉,“臣……知罪!”
    “不过,在这件事上,也并非不可原谅。”
    嬴政话锋一转,让任嚣顿感一阵轻松。他说:“若非出了这件事,那刘阚怕也酿不出这万岁酒。你献酒本是有功的,如今功过相抵……任嚣,朕如此判决,你心中可有什么不服气吗?”
    “臣,万无不服之意。”
    “既然如此,你且下去吧。那吕泽之事,既然你已经处置过了,朕也就不加更改。不过,以后若是再有这样的事情出现,朕绝不饶你。好了,朕今日已经乏了,你且先行下去吧。”
    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