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枢教完叶宋最后一个动作、一个舞步,便叫她坐妆镜前,更衣上妆。
晚上有个宴会,叶宋不可缺席。
有了南枢这连日的调养和练习,叶宋已经能够平稳地走路,能够自行穿衣,能够端得住饭碗拿得稳筷子吃饭。
她像是外面的梅树,虽然没有了冬日里的芬芳,但依旧坚强。
南习容惯常性地从窗外看进去,看着看着竟有些出神。叶宋把额发往后拨起来,露出一张被毁了容的脸,他不觉得那是一种丑陋,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金色面具,反而觉得那是一种印记。他的是她留下的,而她的是他留下的。
叶宋和南枢均知道南习容就在外面,只需用眼角的余光瞥一眼就能看得见他的身影。南枢一边给叶宋梳一个像模像样的发髻,那不是南瑱女子的发髻,而是北夏女子的发髻,整个粗糙不平的额头都露了出来,上面结的疤痕呈粉红色,不管抹上多么厚的胭脂都不能掩盖,索性什么都不抹反而自在一些。南枢看了一眼铜镜,直言不讳道:“你真丑,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丑的女人。你一定是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变得这么丑陋。”
叶宋也毫不客气地回敬着:“皮囊不过身外之物而已,面相丑只要心不丑依旧可以